指谁？”

“沈延北。”柯以辰却执拗地不容她含糊过去。

谭佳兮顿时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：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，亏你还记得。”

柯以辰笑不出来，默默看着她，好一会儿才自嘲似的叹了口气，望着霓虹尽头的地平线感慨道：“是啊，多少年了，不是每个

人都像我一样固执。”

谭佳兮听出他言外之意，忽觉自己被一种寂灭的悲哀笼住，她何德何能？

从此无心爱良夜。

当晚，她在酒店敲开柯以辰的房间。

柔软的地毯蜿蜒至脚下，谭佳兮径自脱了外套，在柯以辰诧异的目光下走进浴室洗澡。

迈进水中的一秒，她便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。

她撩起一把清澈的温水，咬着牙，发狠似的擦洗自己的皮肤。

她必须要擦掉沈延北长期以来在她身上留下的全部气息，否则怎么面对柯以辰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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