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水滋润干涸的唇舌，她大口大口吞咽，总算舒服不少，可以暂时安静一会。

她闭上干涩的眼睛，朦胧的意识，倦怠的想要睡去。

他坐在床边，就像平时哄着关关入睡一样，轻轻抚摸着顾若熙额头。儿科的医生告诉他，这样的动作，可以让小孩子的心情安定下来，抚平惊悸。

没想到，这个办法，这个小女人也很受用，安静地闭着眼睛，似乎渐渐睡去了。

他勾起唇角，弯起好看的弧度，眸海里都是柔和的水泽。

这个小女人，安静睡着的样子，还跟小时候一样，小嘴微微嘟着，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。睫毛也还是那么长那么浓，好看的好像黑色的蝶翼，在下眼睑落下一圈暗色的影。

不经意看到她的手，细白的肌肤上，有殷红的血色，他眸光黯然一紧。

执起她的手，看到有玻璃碎片还在她的掌心中，映着灯光，泛着清晰的寒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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