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着飘渺黑袍,面目不清的高大人形。它伸出袍袖的手指没有皮肉,漆黑如亘古的子夜,仅仅是五支嶙峋的枯骨,就这样轻轻搭在“谢源源”的肩头,然后喊了他的名字。
“谢源源。”
它又喊了一遍。
这声音没有形体,没有可以具象化描述它的词语,人们听见它,只能说它飘忽不定,犹如不知何时会刮起的混沌北风,可在那永恒游荡的飘忽中,又有无法阻挡的坚硬与虚无,这使得它不可捉摸,但命中注定;难以揣测,但避无可避。有人称呼它为命运,有人称呼它为时间的终结、万物的尽头,然而,它只是站在长河的另一端,随机或者刻意地吞吃掉一些起因和结果,随机或者刻意地用指尖拨弄过一颗晨星。
谢源源看着它,它也正在看着谢源源。
“死亡像一粒纽扣。”
他身后又有一个声音,轻言细语,娓娓道来,仿若睡前给小儿子阅读童话绘本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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