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汪一元最后瞪着一双眸子断气‘噗通’一声倒下，段凌天方才回过神来。

同时，脸色目光也尤为复杂。

哪怕在世这一千年的时间，见惯了生离死别，此刻的他心中，也还是感到一阵无力。

他，真的可以顺利逃出生天，重获自由，不被那赤魔支配吗？

就连他自己，都没绝对把握。

而汪一元，也不知道是死前给自己一些安慰，还是真觉得他有希望逃出生天，竟然还请求了他一件事情。

跟他身后的家族，跟他身后家族内的亲人有关的事情。

“我若死在这里，我若被赤魔夺舍……任何一种结局，我就算想要帮他，也是无能为力。”

这一刻，就连段凌天都觉得，汪一元好像有些高看他了。

就对他这么有信心吗？

“或许，也不是对我有信心……而是在死前想给自己最后的慰藉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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