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陆续走出大殿,女官上官氏于廊下唤道:“裴司使, 天后有诏,请随我进来。”
裴敏将茶杯搁在宫婢手中, 迎上前热络道:“天后宣见太医署, 可是凤体有恙?”
“太医们是为陛下的病情而来。一到冬天, 陛下晕眩气喘的毛病便越发严重, 天后担心陛下龙体,这才请太医前来询问情况。”上官氏放慢脚步, 压低声音道,“昨日羽林军拿下来俊臣之事,天后已知晓,裴司使说话可要谨慎些。”
宫门前发生的事,哪能瞒过天后的眼睛?
一切皆在意料中, 裴敏笑道:“裴某明白,多谢上官舍人提醒。”
入了殿,武后妆容大气,发髻高耸,斜倚在坐榻上养神,神情不见喜怒。裴敏先行跪拜,开口便是一句:“臣有罪,请天后责罚!”
裴敏主动请罪,武后反倒不好过于苛责,嘴角勾起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,顺着她的话道:“敏儿何罪之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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