煎药最好把火开到小档,慢慢熬,至于药店,我建议要服中药最好去正规的中药店,他们煎药是有老师父煎的,那也是门手艺,至于一般的药店那就是直接煮,药效就很难保证了。” 两个炭炉点燃俞半夏左右开弓,一个急火猛扇,时时注意加水,一个中火慢慢熬煮,顿时浓郁的中药味就飘了出来。半个多小时过去两幅药煎好了,都是半碗的样子,放到通风处自然凉好,好似算好一样,老爷子也醒了。 蒋舅舅赶忙上楼,半响红着眼睛搀扶着老爷子下楼。蒋文铭要来背,老爷子自己摇了摇手。父子俩只得小心翼翼一左一右把老爷子搀扶下楼。 贺老起身迎了迎:“老哥哥觉着怎么样?” 老爷子坚难的一步步下楼,众人把人迎到座位,七嘴八舌的问好。 “老师怎么样?” “老师你还好吧?” “老师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 “老师,” “老师,” 老爷子抬了抬手:“芝兰呢?” 贺芝兰瘸着腿走到前面,讷讷喊了句:“外公,” 一众顿时提起嗓子眼,生恐老爷子也来个雷霆震怒,不想老爷子顿时有点急眼:“你腿怎么了?” 这下有点尴尬了,贺老到是不介意,直接道:“不瞒老哥哥。就是我打的。这小子就是该受些教训,” 蒋老爷子打断他:“好好的你怎么就打他?芝兰这也是一番孝心,担忧我的身体才会这么做,这叫‘情有可原’,‘功大余过’,入梦去的早,没尽到做妈的责任,建成又是个一心忙事业的,我这个外公又病了二十多年糊涂事干了不少,你这个爷爷怎么就不多疼点?动辙又打又骂的,好好的孩子都给我打坏了!” 贺老:“……”以前损的不行,现在猛的一下子护上了还真心不太习惯。 蒋舅舅蒋舅母也是一脸做梦的表情,蒋文铭合上自己张大的嘴巴,老爷子瞪他眼: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搬来椅子给你表哥做?他腿上有伤,不能累着!” 蒋文铭忙搬了椅子来,贺芝兰抬腿要坐,贺老一声咳,顿时又不敢坐了。老爷子招手:“来,芝兰。坐这。”蒋文铭忙把椅子搬了过去,再把贺芝兰扶着坐下。 老爷子看着贺芝兰那相似蒋入梦的眉眼,顿时老泪纵横,惊了贺老跟一众学生又是七嘴八舌的安慰,老爷子拽住贺芝兰手,语气悲痛入骨:“芝兰。是外公对不起你,你是最无辜的,当年你妈怀你的时候我那个高兴劲呀,终于做外公了!你爸让我给你取名字,我想了两天一夜把字典都翻遍了,最后才定下:要是女孩就叫‘明姝’,意喻‘明媚如珠,姝丽玉润’;要是男孩子就叫‘芝兰’,意喻‘芝兰玉树,皎皎如月’,我明明还答应入梦要代她好好照看你,可我怎么就忘了呢?这二十几年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,好像做梦。芝兰,你原谅外公好不好?外公病了,外公老糊涂了,你要是生气就再骂外公几句,罚外公也行,外公干了这么多年的糊涂事,该骂也该罚。” 老爷子情真意切,言词恳恳,拽着贺芝兰手哭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,旁边人担心他身体,忙劝了几句莫要太伤心,贺老也劝道:“老哥哥也不要这么自责,他身为小辈骂几句也不会少块肉,到是老哥哥你才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,这沉疾才好,切记更要保证,以后时间还长着呢,不急于这一时。”说着冲贺芝兰示意下:“芝兰,快劝劝你外公。” 蒋舅舅也劝道:“是呀爸,您病才好,最忌大喜大悲,别让芝兰之前的一番苦心白废。” 贺芝兰茫然中回神,眼神复杂的劝了句:“外公,只要你好好的,我以后就经常来看你,只要你不嫌我烦。” 老爷子顿时又是大喜:“好好好,不嫌你烦不嫌你烦,只要你愿意来,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,得空在外公这住两天,你妈还有好些东西留着,到时候拿回去也好好瞧瞧。入梦是个不负责任的,早早就撒手走了,留下你这么个丁点大,” 贺老笑着劝了句:“老哥哥快别些说了,这事已经过去了,过去了。” “是呀外公,我从丁点大都长到现在了,那些都已经过去了。” 老爷子老大欣慰:“好好,都过去了。” 方外婆擦了擦眼泪,一脸恍然道:“你瞧瞧,这一天给弄的,这时候了午饭都还没准备好,你们等等呀,喝杯茶聊聊天,午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。” 婆媳俩个并做饭的阿姨手脚快速的去准备饭菜,好在之前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蒋文铭又托朋友的饭店弄几个硬菜过来,凑齐两桌饭菜。不过在此之前,李元羲扶贺芝兰到房里去给他看看腿伤,而蒋文铭也把凉好的药给老爷子端了来。 “爷爷,先喝药。” 老爷子也不疑有它,吹了吹药汤,端起碗就喝。可药一入喉,顿时差点没喷出来!苦的整个人都要哆嗦了。 对方夸张的样子看的贺老好笑,劝道:“老哥哥,良药苦口利于病,咱们这岁数,可不能让小辈们看笑话。” 蒋舅舅也是好笑:“爸,要不我给拿点密饯来?” 正摆碗筷的方外婆扬声喊了句:“这二十多年你骂了芝兰多长时间,他还没喊苦呢,你个老头子喝点药就嫌苦啦?” 老爷子的学生也跟着劝了几句,话里话外都有点打趣老爷子怕苦的意思,老爷子有苦说不出,中药他喝过不少,但苦出层次、从头发尖一直苦到脚底心这种还真没经历过! 呆在圈子外的俞半夏,呵呵,你们太天真。 屋内贺芝兰跳着腿脱了裤子,左大腿外侧有着一条醒目的拐杖痕迹,伤处已经泛青紫了,而且周边还红肿着,可见贺老这一下子打的有多狠。 李元羲用手按了按周边,贺芝兰疼的倒吸凉气。“别按别按,疼!” 贺藏锋敲门进来:“怎么样?” 李元羲拿衣服给贺芝兰遮了遮腿:“再重一分力气就得废了。” 明显不善语气听的贺藏锋颇有些不悦。“爷爷下手有轻重,最多只伤肉不伤骨,但李先生想过没有,如果今天这事出了半点差错,那对芝兰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!” 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给蒋老爷子治病?” 贺藏锋语气锐利,原本该淡薄的李元羲也像吃错药似的,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,听的贺芝兰头皮发麻:“我说被打的是我吧?我还没找人吵架呢,你们俩到是先吵起来了,要不要再打一架分出个胜负?” 贺藏锋揉额。 李元羲抿了抿唇,倒出药油给贺芝兰揉伤,半响:“是我鲁莽了。”才害的你被打。 对方一脸颓废的模样看的贺芝兰心里怪怪的,忍着疼劝道:“不怪你,你也是为我好,其实也没什么事,我都被外公嫌弃二十多年了,现在能治好外公听他说一句‘对不起’,这点疼我觉着值!” 闻言,贺藏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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