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捷报,李砚再不用整日整日的不吃饭不睡觉,也不用大半夜的起来看江南的折子。
永嘉五年年底,肃平闽中,班师回朝。
永嘉六年大军回朝,那日落了今年的最后一场小雪,华盖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,李砚披着大氅站在城楼上,身后是朝中百官。
李砚出门前,还把陈猫猫带上了。
“你也想他罢。”
陈猫猫就藏在他的宽衣袖里——这一年来,陈猫猫好像返老还童,换了新的毛,再加上吃的不多,很快就瘦下去了。
李砚站在城楼,检点将士万千,匆匆看了好几遍,也没看见想见的人。
直到统军回来的吴端将奏章呈给他。
陈猫猫躲在他的衣袖里看,那是陈恨早些时候就写好的折子,死之前就写好的,告诉李砚他要留在封地,他不回来了,再也不回来了。
李砚一字一句的看完,喉结动了两下,闭了闭眼睛,低声再问一遍:“他不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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